顧清恒若有所覺的抬頭看去,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常,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,一定有什么她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的問題。
“三爺,這是個盜洞啊!”大奎驚訝的道。
顧清恒對倒斗也只了解個皮毛,這十幾年都是尋著陰氣下墓,仗著身體強悍基本都是暴力解決,一路走一路拆,對這些還真不了解。
“這還真是個盜洞,古圓近方,有不少年頭了”吳三省摸了一把洞壁,也是一臉疑惑。
據(jù)船工所說,他們這里祖上傳下來不少規(guī)矩,在洞里不能大聲說話,更不能看水里,只要照做了,就不會出事,不然就會被山神抓走。
大奎不信,笑著說船工嚇唬人。
“噓!聽,有人說話?!鼻胺降男「缤蝗灰粩[手,輕聲說道。
顧清恒側(cè)耳仔細傾聽,一陣淅淅索索的聲從洞里傳來。
此時,身后也傳來奇怪的聲響,轉(zhuǎn)身發(fā)現(xiàn)那船工和老頭正扒拉著頭頂?shù)亩纯冢瑒幼髅艚莸南蚶锱廊?,轉(zhuǎn)眼間不見了蹤影。此時出手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顧清恒的任務(wù)就是保護吳邪,見到這情形連忙招呼吳三省:“三爺,那兩個人跑了?!?/p>
“潘子,他們到哪里去了?”吳三省氣的大叫。
“不知道,沒有聽到跳水聲,剛才好像突然走神了”潘子也慌了。
“他們是從這里跑的?!鳖櫱搴阒噶酥割^頂。
“遭了,這洞是尸洞,我們身上沒尸氣,往前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情!”三叔懊惱起來,“潘子,你在越南打過仗,你有沒有吃過死人!”
“您開什么玩笑呢,三爺!我當(dāng)兵的時候那邊基本上已經(jīng)在撤軍了,連槍都沒怎么摸過!”潘子一指阿奎:“胖奎,你不是你說你家賣過人肉包子,那你小時候肯定吃了不少?!?/p>
“放屁,我亂蓋的,再說了,這人肉包子也是賣給別人吃的,你見誰賣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?”
眼見他們要吵起來了,吳邪連忙道:“你們?nèi)齻€加起來150歲的人了,丟不丟人?”
話落,船突然抖動了一下,潘子用礦燈往水里一照,一團巨大的黑影游了過去,而未知的東西能加深恐懼。
作為一個僵尸,顧清恒現(xiàn)在的視力極好,能清晰的看到剛游過去的東西。
顧清恒道:“是一群尸蟞,看來前面很危險!”
船頭的年輕人閃電般出手,從水里夾出什么東西扔到船艙里,看了顧清恒一眼沒說話。
“嘖!”蹩見那小哥把夾過尸蟞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,顧清恒輕嘖了一聲,不再看他,轉(zhuǎn)過身觀察起那只尸蟞。
這只尸蟞個頭極大,張牙舞爪,在顧清恒的視線里全身冒著死氣,根據(jù)死氣的濃郁程度,看的出,伙食極好。
大奎可能是覺得被個蟲子嚇到很沒面子,泄憤般一腳把那只尸蟞踩的稀爛。
吳三省見狀,沒好氣的給了大奎一腳:“出息!”撿起一只斷腳,聞了聞。
“尸蟞是吃腐肉長大的,有死物的地方特別多,看來上游肯定有塊積尸地,面積還不小,只是怎么么會有一大群一起遷移?”
“因為前面有他們害怕的東西,他們是在逃命?!鳖櫱搴愀懈杏X到前方有什么東西正在蘇醒,死氣從那個方位不斷的擴散。
按說有顧清恒在的地方,這些陰物都不敢造次,而這一個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,竟還蠢蠢欲動。
大奎聞言臉色嚇得蒼白:“三爺……要不然先出去再說,大不了我們出了以后翻山過去,東西都我來扛,我力氣大。這前面是個什么東西也不知道,太嚇人了!”大奎巴巴的看著吳三省。
吳邪也附和道:“三叔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出去,現(xiàn)在我們是逆流,要往回走,肯定比來的時候快,我們進這個洞才10分鐘不到,出去肯定不是問題?!?/p>
吳三省看了一眼那年輕人“小哥,你怎么看?”
“恐怕來不及了,那兩個人既然敢?guī)覀冞M來,就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出不去?!毙「绲牡馈?/p>
“不出去,難道在這里等死嗎?”潘子顯然也覺得往回走更安全。
“出不去的,你們看!”顧清恒用礦燈朝后晃了晃,“哞!”一聲牛叫聲響起,眾人這才想起后面小船上還拉了一只牛。
潘子到后面的小船上試圖把牛趕下水,卻無從下手:“看來那兩個老賊早就做好了后手,這是要把我們困在這里。”
這時,洞的深處又傳來了奇怪的聲音,船上幾人像是被攝去了心魂一樣,一動不動。
小哥見狀不對,一腳一個把人踹進了水里,到了顧清恒這里,小哥看了她一眼,確定她沒受影響,拿著礦燈也跳進了水里。
顧清恒摸了摸鼻子,就打著礦燈觀察水里的情況,突然“噗通!”一聲響,半截尸體從頭頂?shù)亩蠢锫湎拢砩线€有一只大尸蟞在進食
吳邪或許是有那么一點子邪氣在身上,剛從水里冒頭就和那尸體臉對臉的對上了
“吳邪,發(fā)什么呆,快上來。離那尸蟞遠一點!”顧清恒招呼吳邪上船,生怕倒霉催的吳邪再被那尸蟞注意到。
這邊吳邪剛上來,那邊潘子就冒頭了,而那尸蟞似乎誤會潘子要搶它的食物,“吱”的一聲就飛到了潘子得臉上,一對大鰲卡的死緊,像是要卡進潘子的腦袋里。
與潘子幾乎同時浮出水面的小哥見狀,趕忙沖過來,兩根手指插進那蟲子的背脊,一勾,一扯,一條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樣的東西被他扯了出來,尸蟞就被搞癱瘓了,潘子順手給扔到了船上。
看著被扔到身邊的尸蟞,顧清恒嫌棄的用腳踢了一下 ,不料從那尸蟞處傳出一陣鈴鐺聲:“吳邪,你來看一下,剛才是不是就這個東西發(fā)出來的聲音?!鳖櫱搴阒钢h尾巴上的鈴鐺說道。
這邊,吳三省他們幾人也都上了船,幾人身上淌著水,一身濕漉漉的,散發(fā)著河水的腥氣。
顧清恒默不作聲的悄悄挪了挪位置,見吳邪看過來,立刻對他比了個禁聲的手勢。
吳邪心里好笑,也悄悄回了個手勢,表示他什么都沒看見。
潘子看那鈴鐺還在動,聽得人煩躁,就用腳踩住,沒想到那鈴鐺啪一聲,竟然被他踩裂了。從里面飚出一股極其難聞的綠水。
吳三省氣的想給他一下,抬起手看到潘子腦袋上的兩個洞,只得作罷:“你小子腳就不能給我放老實點!這東西少說也是個神器,你就這樣一腳給我糟蹋了。”
“三爺,我哪知道這東西這么不結(jié)實”潘子還覺得委屈。
顧清恒從鈴鐺碎了之后就退的遠遠的,那濺出來的綠水腥臭難聞,對于嗅覺靈敏的青恒來說很不友好。
吳邪湊到吳三省身邊,看他用匕首撥開碎片,里面一只青色的大蜈蚣被踩扁了身體,那綠水就是就是從蜈蚣體內(nèi)踩出來的。
顧清恒看了一眼,就不再看了,目光漂過水面, 那半截船工的尸體飄在水上,一沉一沉,青恒瞟了一眼。
對于這種謀財害命的惡人,有這種結(jié)果,并不叫人意外。
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,他利用尸洞害人,也該預(yù)料到自己有一天會失手死在尸洞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