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海之濱。
芙蕖緩緩地走在海灘上,眼前有一男子靜靜地躺在地上,下半身還浸泡在海水里。
“菱依,是他嗎?”
“是他,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,李相夷?!?/p>
縱然此刻李相夷閉著眼,臉色慘白,渾身傷痕累累,呼吸微不可聞,但他身形修長,容顏清俊至極,一看就知其不凡。
芙蕖瞧著他周身耀目的金色氣運(yùn),夾雜著濃郁的黑色厄運(yùn)直沖云霄,心情著實(shí)有些復(fù)雜。
氣運(yùn)之子被算計(jì)成這樣,也難怪天道幾近瘋批。
為了合理芙蕖來到這個世界的傳承和背景,天道早就在西南境天山深處,造了一個隱世的宗門——逍遙派。
只是傳到芙蕖這一輩,宗門嫡系一脈的親傳弟子,只剩她一個獨(dú)苗苗了。
初到此界,當(dāng)芙蕖接過掌門之位,戴上象征掌門權(quán)利的指環(huán),天道才傳來那少得可憐的部分劇情。
得知東海之戰(zhàn)的劇情即將開始,芙蕖緊趕慢趕,從南一路北上。
想趕在李相夷和笛飛聲東海大戰(zhàn)前將人攔下,說不定還可以阻止李相夷中那個勞什子的碧茶之毒。
若不是應(yīng)了天道的規(guī)則,不可動用法力,芙蕖怎會這一路都在用輕功趕路的情況下,還差點(diǎn)跑死了幾匹寶馬。
結(jié)果……
芙蕖嘆了口氣,半抱起李相夷,手指探上他的脈搏。
下一秒,芙蕖掏出一顆九轉(zhuǎn)蛇熊丸塞進(jìn)李相夷口中。
片刻后,李相夷的外傷肉眼可見的恢復(fù)正常。
“咳~咳~”
李相夷吐出一口黑血。
身上的傷口,加之他中的碧茶之毒,若這人不是擁有極深內(nèi)力的絕世高手,早就不知道死在海底何處了。
李相夷未曾清醒,只是在模糊的感知中,好似聞到一陣蓮香,仿佛有一雙柔軟的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和額頭,就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中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李相夷暈了半晌,躺在床上盯著頭頂有些破舊的天花板,感受自己幾乎已經(jīng)痊愈的外傷,似乎連這些年積累的陳年舊傷都快要好得七七八八。
“你醒了?!?/p>
這聲音的音色實(shí)在過分好聽,李相夷的耳朵有些酥酥麻麻。
女子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(jìn)來,李相夷側(cè)過身來,微微一愣,無他,只因女子面容實(shí)在是過于美貌了些。
要知道世人皆知李相夷的愛人是當(dāng)今武林第一美人喬婉娩,能讓李相夷覺得過于美貌,那已經(jīng)有些驚人了。
她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,一襲青衣,冰肌玉骨,氣質(zhì)純凈至極,面容美若天仙,仿佛那山間雪,云中月。
李相夷掙扎著起身,芙蕖上前扶了一把。
“是姑娘救了我嗎?”
見芙蕖微微點(diǎn)頭,并將手中藥碗遞給自己,李相夷接過輕輕聞了聞,一飲而盡,苦得他直皺眉。
芙蕖露出滿意的神色,“此處沒什么好的藥材,這藥雖不能一下子解了你的毒,但能很好壓制它一二?!?/p>
芙蕖接過李相夷手中的空碗,隨手往他手里塞了一塊果脯。
這里甚是破舊,但勝在干凈整潔。
李相夷自嘲般苦笑了笑,便站起來拱手,“在下李相夷,多謝姑娘救我。不知姑娘的名字是?”
芙蕖鄭重地回了一禮,“在下逍遙派姜芙蕖,你中毒暈倒在海灘上,我是在那兒撿到你的。這里是附近的漁村,此處房子是我向村長租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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