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客院落所有人都在,侍衛(wèi)們搜查也并未查到什么可疑之物,那侍衛(wèi)首領(lǐng)想了想方才聽到的猜測,到底是吩咐人嚴加看管整個別院,務(wù)必保證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。
宮門主事人遇害,因著無量流火的密文有一半紋在執(zhí)刃后背,人死之后短短時間便會消失,宮門長老們一致決定啟動缺席繼承制度,密文不容有失。
這一夜,宮子羽突然失去父兄,從一個紈绔浪蕩公子哥,變成了肩負重任的執(zhí)刃,而最可悲的是,他和父親的最后一面,竟是以爭吵結(jié)束的。
如今,更是連到底是誰殺害了父兄都不知道。
他父親一向行事謹慎,兄長又武藝高強,況且又有能抵御百毒的百草萃,他不相信剛進宮門的無鋒殺手就有能力連害二人。
所以必是親近之人里應(yīng)外合之下,才能讓他們毫無防備而被害身亡。
看到宮遠徵來,他更是心中怒意勃發(fā),不論是誰殺害了父兄,可他們會中毒,必是百草萃出了問題。
宮遠徵不知為何讓宮子羽坐執(zhí)刃之位,可明明尚角哥哥才應(yīng)該是第一順位繼承,他乍然間知道這個消息,又被人揪著衣領(lǐng)責問,哪里顧得上細想 ,只一心為哥哥鳴不平。
二人各有各的心事,眼見沖突就要爆發(fā),花長老脾氣暴烈,怒喝出聲:“夠了!”
無量流火的密文一事,乃是宮門最高機密,只有執(zhí)刃和他們?nèi)齻€老家伙有資格知道。
旁的人,哪怕是對宮遠徵或者宮尚角都不能宣之于口,是以長老們此時也顧不得旁的,只能以祖宗家規(guī)為借口,可宮遠徵不知情況,自然不服。
花長老心中有數(shù),但此地乃是靈堂,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,便強硬說道:“有任何爭議,等尚角回來再說!”
宮遠徵年紀尚輕,又一向肆意,此時自己一人對著這么多怒目而視的大人,也實在無能為力,眼中含著淚意,只覺委屈憤怒,轉(zhuǎn)身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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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邊宮門內(nèi)亂,女客院落這里,云為衫和上官淺本應(yīng)互相表明身份的契機被蝴蝶了,云為衫即便心中有所猜測,可到底不能確認,何況守衛(wèi)嚴密,她們也不好輕舉妄動。
所以這一夜,還算是和平。
第二天一早,宮門執(zhí)刃更迭的消息已經(jīng)傳令江湖,新娘們也都收到了消息。
云為衫聽到少主遇害的消息,這才有些茫然。
她的任務(wù)完成了,可是任務(wù)目標卻死了,那她……還能留在宮門嗎?
她不能坐以待斃,若當不上執(zhí)刃夫人,她必死無疑。
可宮子羽……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把握。
想了想,她整理好衣衫,敲響了何夢清的房門。
何夢清睡了一夜木板床,即便墊了幾層棉墊,可到底還是覺得渾身酸痛,本就沒睡好,一大早又有人敲門,心情煩躁的“哐當”一聲打開了門。
看到來人,意外的挑了挑眉,這云為衫,不去找上官淺,找自己來做什么?
何夢清云姑娘,可是有事?
云為衫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來:“何姑娘,抱歉這么早來打擾,只是我實在心中難安,便想來找你說說話。”
何夢清哦?心中難安,為何來找我說話?
她像是那種貼心的解語花嗎?
云為衫微露靦腆:“那日,若不是何姑娘你攔住了我,可能我也被當做無鋒細作關(guān)了起來,所以……我想同姑娘說說話。”
何夢清看她十分真誠的樣子,雖然心里知道她定是憋著壞呢,也不能就這樣把人拒之門外,心里嘆了口氣,將人請到屋里:“云姑娘客氣了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