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候她已經(jīng)是阮家少主,她帶人趕到孤山派時,已經(jīng)晚了,整個孤山派無一人存活。
但是那些人堆里,沒有見到小表妹的尸體,后來在懸崖下發(fā)現(xiàn)一輛滿是血跡的馬車,她想有沒有可能小表妹還活著。
可是她帶人搜遍了整個孤山派,也沒有見到小表妹的影子,只有血流成河的孤山和琳瑯滿目的尸體血腥…
宮紫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玉指捏了捏眉心,又夢到阮煙的曾經(jīng)了。
那些年她經(jīng)常游走江湖,從沒有放棄過尋找小表妹,想著小表妹有可能被那個好心人撿走了,可是她尋了那么多年一點兒消息都沒有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小表妹可能真的活著,只是當年她尋錯方向了…… ‘無鋒’你們真的該死。
一場雨無聲落下,讓本就壓抑的宮門,更添了沉悶。宮紫商坐在矮桌前,一邊喝茶,一邊聽著窗外細雨滴答的聲音,心底的煩躁漸漸散去。
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長老們,為何這般著急的要立宮子羽為執(zhí)刃,要知道他和宮尚角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。
宮尚角自雙親離世之后,便獨自一人撐起了整個角宮,平日里不僅要處理角宮事務(wù),還要教導(dǎo)宮遠徵這個弟弟。
這些年角宮在他的管理下蒸蒸日上,在宮門的話語權(quán)更甚從前,宮門外部勢力也在他的苦心竭力下迅速擴展,在江湖上更是人人稱贊。
可以說這一輩宮門子弟中,他是最優(yōu)秀的那一個,也是最適合執(zhí)刃的人選之一,他對宮門的奉獻無人能及。
只是當初在年紀上被宮喚羽搶了先,否則少主之位還不一定是誰。可即便沒有少主的位置,也一點兒都不影響他在宮門的威嚴。
他的實力宮門上下無一不服,當然除了宮喚羽這個少主,宮喚羽一直視宮尚角為威脅,對他忌憚非常,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而且據(jù)宮紫商這幾年所探聽來的消息,宮尚角一直以來都視宮門為己任,遇到任何事都把宮門安危放在第一的位置。
長老們不可能看不見他的努力和付出,可是為何還是執(zhí)意推宮子羽為執(zhí)刃。
宮子羽的身體一向畏寒,三域試煉中雪宮試煉他真的能行嗎?而且他真的能擔(dān)起大任嗎?
想到那些東西,宮紫商眼眸狠歷如同千萬道鋒利的寒刃,她不允許任何人拿宮門這么多人的命去賭,就是她自己也不可以。
如果宮子羽不堪大任,那就別怪她這個做姐姐與他作對,狠心地將他拉下執(zhí)刃之位。
可是幾位長老向來對宮門忠心耿耿,不會無故放矢。
宮紫商細白嬌嫩玉指輕輕地敲打著光滑的桌面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,幾位長老為何執(zhí)意不等宮尚角趕回來,只幾日都等不及。
她若是直接開口去問,想來幾位長老多半不會回答她的,否則宮遠徵在執(zhí)刃殿質(zhì)疑的時候,他們就該說出緣由的,而非以宮規(guī)壓人。
這就說明幾位長老有不能說出口的苦衷,所以問是問不出結(jié)果的,她只能走不同尋常的路了。
半月后的一個夜晚,云層厚重遮住了高空中的圓月,只有幾縷亮潔的月光透過煙云,揮灑在郁郁蔥蔥的茂密枝葉上。
斑駁雜亂的婆娑樹影影影綽綽投射在地面上,遮住了暗夜行者的身影,給宮紫商提供了一層絕佳的掩護。
宮紫商身著簡單利索的深色錦衣,長發(fā)用一根墨色玉簪挽在腦后,腰間帶著當初月公子給她的三宮玉佩。
若不是月公子特意叮囑過她,任何時候都不許取下玉佩,她一點兒也不想帶它,在腰間晃來晃去的麻煩死了。
一點點靠近長老院后邊的藏經(jīng)閣,那里收集著宮門歷代發(fā)展歷程典籍和宮門辛秘以及幾百年來搜羅的各種武功秘籍、小道消息。
藏經(jīng)閣一直是宮門重點把控的地方,暗中侍衛(wèi)無數(shù),一直由后山的紅玉侍衛(wèi)親自巡邏守護。
除了執(zhí)刃外,其他人若是想要進去,必須同時得到三位長老的印章和親筆署名手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