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凡將車?yán)锏呐朔旁谏嘲l(fā)上，朝葛海軍看了一眼：

李凡“沒”

葛海軍“……”

李凡“有插頭嗎？要什么ios插口？”

葛海軍“忘了。”

葛海軍剛碰門上的門把手，似乎想到什么身子顫了顫。

葛海軍“那個，你幫我去拿一下。”

李凡安頓好那女人，瞥了一眼葛海軍。

李凡“我去拿，在換擋桿那？”

葛海軍“對?！?/p>

李凡“行?！?/p>

李凡在車內(nèi)一下便找到了蘋果充電線，他關(guān)門時瞧見車外水面有什么東西在動。

應(yīng)該是水底的魚苗，蟲子劃過水面的痕跡。李凡并未將此放心上。

李凡進(jìn)了屋，將線和插頭遞給葛海軍。

李凡“諾。”

葛海軍“謝了?！?/p>

李凡“客氣?！?/p>

說完二人相顧無言。葛海軍凌晨遇上鬼，怕是現(xiàn)在讓他睡，他也睡不著。

李凡開了屋里唯一一臺電腦，問道：

李凡“玩會兒？”

葛海軍提起游戲來了勁：

葛海軍“來。”

葛海軍“行，老子一定比你厲害?！?/p>

兩人一起玩了三四個小時的電游，一時忘了睡眠的事。

天蒙蒙亮，與零點時分被大而圓的月亮映射出淡紫與深藍(lán)雜糅的天色好些。

葛海軍著實沒想到李凡玩游戲還是有一手的，他前面剛說的話隨之被打臉。

葛海軍“vocal，不玩了?！?/p>

李凡笑笑，瘦削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彌勒佛的笑容，整張臉透著詭異……

葛海軍每每看見都會發(fā)怵，總有種后背被人盯的錯覺：

葛海軍“兄弟，跟你說件事。你能不能別笑，這笑起來發(fā)怵。”

李凡不如前面取笑于他，反而白了他一眼：

李凡“……”

話沒說，葛海軍也能知道李凡罵的有多臟。

葛海軍“麻煩了，兄弟?！?/p>

李凡的犯賤屬性再次激活，應(yīng)下，“可以，不過包我五年煙。”，著重伸手比了“5”

葛海軍本欲在心里把罵李凡一頓。沒想，他因經(jīng)常奉行“只有把臟話說出口，心才會變干凈”的原則，話便被他一溜煙地說出口了。

葛海軍“vocal，怎么有這么又賤又欠的人?！?/p>

李凡“不包，就算。”

葛海軍“別……vocal李凡?！?/p>

李凡想趕葛海軍出去的動作一滯，他順著葛海軍所指的方向看去。

沙發(fā)上的女人安靜地看著他們二人，黑發(fā)延伸到女人陰森森的指骨上。

李凡“你醒了?！?/p>

女人蘇宴“你們怎么還活著？”

李凡沒回答，他扒開葛海軍的手，把他重新按在游戲桌面前。

女人蘇宴“我問你們！”

“人販子活著很新奇？”李凡倒著水回答。

“你們昨晚已經(jīng)死了?！迸随?zhèn)定回答。

“哦？”李凡將水遞了過去，“那你現(xiàn)在為何不殺我們？”

女人的指骨隨著陽光的照射變?yōu)槿祟惖钠と?，猶豫片刻后接過了李凡遞來的水：

女人蘇宴“你養(yǎng)鬼，我怎么殺？”

李凡“我讓鬼退下？”

葛海軍“李凡，你干嘛……”

葛海軍的嘴被李凡臟兮兮的手捂住，又被李凡狠狠剜了眼。

葛海軍“……”

李凡見女人不再多問，便反客為主：

李凡“你問完我們了，該到我們問了?！?/p>

女人默認(rèn)，喝著水。

李凡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女人蘇宴“蘇宴，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?！?/p>

李凡“對于鬼來說，可是美味佳肴?！?/p>

女人蘇宴“謝謝夸獎?！?/p>

說畢，剛剛還晴朗的天，逐漸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。蘇宴死死盯著李凡身后的門窗里吹進(jìn)的雨水，雨天最容易招致一些臟東西。

水庫邊上本就陰冷潮濕，常有原居住民，救援員因水庫開閘放水而喪命成水鬼一說。

蘇宴這女人怕是想用水鬼害他們，想到這李凡眸子暗下，回頭看了看葛海軍。

葛海軍似乎有所感應(yīng)，朝李凡憨厚地笑。李凡看了火氣直冒，這時候笑毛笑。

二人的小動作落在蘇宴眼中，她不由得皺起好看的眉：

女人蘇宴“你們似乎不相信我。”

葛海軍“怎會？”

該死的回嘴。李凡看著葛海軍，等事結(jié)束，他一定要把葛海軍暴打一頓。不能意氣用事，不然就跟葛海軍一樣傻x了。

女人蘇宴“這樣吧為表我誠意，我可以答應(yīng)你們一件事?！?/p>

女人蘇宴“除了賣身賣器官……”

葛海軍“成……”

葛海軍剛想應(yīng)下，又被李凡拿啤酒瓜果零食捂住了葛海軍的快嘴。咿咿呀呀的葛海軍被零食堵了嘴

李凡“不用，你去河邊打一桶水就行。”

蘇宴眉眼舒展，往屋四周看去。

屋里一眼無余。除了一張床，一張桌，一沙發(fā)外，沒別的。

女人蘇宴“桶呢？”

李凡“在廁所?！?/p>

當(dāng)蘇宴打開廁所的門一臉嫌惡，惡臭撲面而來。

葛海軍剛聞到，便將熬夜打游戲時七七八八的零食全吐了出來。

葛海軍“嘔”

蘇宴面對李凡神情自若，李凡還第一次見女人面對如此惡臭鎮(zhèn)定如常。

女人蘇宴“廁所哪？”

葛海軍“嘔……”

李凡“洗手盆下面。”

蘇宴屏住呼吸，從洗手盆下的柜子迅速拿出水桶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(guān)上了廁所的門。

李凡“蘇小姐，真厲害！”

李凡由衷地佩服與夸獎，在蘇宴眼里變成了極大的嘲諷和輕蔑，眼中的怒火幾乎想把他燒了。

女人蘇宴“不及你。”

李凡“彼此彼此。”

葛海軍“嘔……哄”

葛海軍將小小的屋里吐得到處都是，嘔吐物一地。

蘇宴似乎知道為什么李凡要自己打水了，他是故意的。

蘇宴甩開了李凡給予幫助的手，深呼一口氣將木桶抱住，往屋外跑去。

葛海軍的胃里翻江倒海般的，胃里沒了東西。葛海軍整個人躺在沙發(fā)上，像一具死尸。

李凡沒管葛海軍，徑直往馬桶處走去。

“李凡咋啦？”

他將馬桶蓋子掀開，馬桶坐墊旁綁著一根透明的魚線。

李凡沿著魚線抽出，魚線的源頭是一個透明袋。袋子中有一狀似小孩的金吊墜。

他將袋子沖洗一番，又把魚線剪斷沖進(jìn)下水道。

葛海軍“李凡……你”

感覺舒服一些的葛海軍剛巧看見李凡拿著狀似小孩的吊墜，又驚又喜。

人販一生賺得錢，大多折成現(xiàn)金和黃金。這樣不易被人追蹤，或看出端倪。

面對葛海軍又驚又喜的表情，李凡悠悠地說：

李凡“這是裝小鬼的容器?！?/p>

葛海軍那副面孔瞬間變得極為難看，比以往他吃到辣椒時腫脹的紅臉還難看。

葛海軍“那，那……那我不碰?！?/p>

葛海軍趕緊越過自己的嘔吐物，坐在了大床上。

葛海軍“我有個問題，想問？”

李凡“別問，不想答?！?/p>

葛海軍“……”

李凡拜完小鬼，門口黢黑的陰暗角落處，小鬼顯現(xiàn)。李凡轉(zhuǎn)身便見小鬼扒拉著門，脆生生地說：

小鬼“李凡，猴子說要拿你們當(dāng)替死鬼?！?/p>

話畢，小鬼再次消失。

葛海軍這次被嚇傻了，他一直以為這鬼是個啞巴，不說話。

葛海軍“李凡……，剛剛……”

李凡正沉思，抬眼見葛海軍一張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，趕緊解釋：

李凡“他會說話?！?/p>

解釋了個屁……

李凡“他被人養(yǎng)了很久，滿大滿月算下來今年8歲了?！?/p>

葛海軍汗流浹背，這小鬼被人養(yǎng)了這么多年，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