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兮看了她一眼,有她在,怕是會食之無味,便拒絕道。
盼兮罷了,有緣再會吧!
林芙音暗暗咬牙,看著盼兮曼妙的背影,心中血?dú)庥可希孕【褪钦粕厦髦?,何時受過這般對待,當(dāng)即就要出一口惡氣。
她揮著長鞭用力甩出,眼看就要落在她身上,身側(cè)忽然閃近一道黑影,刀光在陽光下反射回來,刺得她睜不開眼。
一只冰冷如鐵箍的手一把拽住她,用力地鉗制下,她痛得叫出了聲,手上的長鞭也掉落在地。
林芙音吃痛退了一步,待站穩(wěn)身形后,便見脖頸前抵著一把鋒利的刀刃,竟是方才她瞧不起的金復(fù),他眸里冰冷,一步步持刀像她逼近。
林芙音被他臉上的殺氣嚇得一退再退。
林芙音你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
林芙音你……你大膽!若我出了什么事,我爹定不會放過你的。
她的聲音結(jié)結(jié)巴巴,金復(fù)恍若未聞,依舊步步緊逼,似乎只要宮尚角一聲令下,他即刻就能取下她的項上人頭。
穆陽暗自剜了林芙音一眼,卻不得不上前求情。
穆陽少俠手下留情,她是被長輩托付于我們的,若是半路傷了,回到莊內(nèi)難以交代,還望閣下網(wǎng)開一面。
宮尚角冷著臉未動,并不想就此了結(jié)。這么多年,倒鮮少有人膽敢當(dāng)面挑釁他。
宮紫商在旁陰陽怪氣。
宮紫商她打人的時候你們不攔,快死了就出來求情,真可笑。
穆陽臉上有些尷尬。方才事發(fā)突然,不是他不想攔,實在是還未來得及出手,便被金復(fù)擋住了。
由此可見,金復(fù)的武功說不定還在他之上。還有他那位主子,一直不離盼兮的身邊,看似隨便地坐在一旁,實則卻是進(jìn)可攻退可守,將其保護(hù)得滴水不漏。
看來幾人并不簡單,也只有林芙音這等不經(jīng)大腦之人才會選擇得罪對方,若不是家父所托,他真想帶上弟妹掉頭就走。
穆陽抱拳,頭又低了一寸。
穆陽說來慚愧,實屬抱歉,還望高抬貴手。
穆青還未曾見過大哥這般低聲下氣,一時間恨不得抽林芙音兩巴掌,跟了她們半個月,什么都不會做,就會惹是生非。
盼兮輕輕晃了晃宮尚角的手臂,小聲道。
盼兮不然就算了吧,我也沒傷到,就當(dāng)給小青姑娘一個面子吧。
宮尚角暗有不爽,但還是聽從盼兮的話。
宮尚角金復(fù)。
他沉聲喚了一句,金復(fù)才面色不改將抵在她頸前的刀收了回來。
林芙音得了自由,一溜煙躲到穆陽身后,不甘心的繼續(xù)叫囂。
林芙音你們是誰,有膽報上名來,我回去定叫家父上門拜訪!
說是拜訪,施壓才為真。
宮尚角看都不看她一眼,帶著盼兮回到馬車上,涼涼的語句隔著窗戶飄來。
宮尚角舊塵山谷,宮尚角!
聞言,林芙音臉色瞬間煞白。穆氏兄妹也面面相覷,臉色發(fā)青。
若說普通百姓奔波一生向往的盡頭是皇家,那江湖俠者的盡頭便是宮氏一族。
宮尚角的名字無人不知。得知盼兮竟還是執(zhí)刃夫人,穆青愣了愣,一時間也顯得拘謹(jǐn)起來,也不敢在往前。
林芙音更是臉色煞白的跌坐在地上,最后還是穆青拽著她,也不敢停留吃飯,馬不停蹄的回了馬車,趕路離開。
宮紫商有些好笑。
宮紫商我們很可怕嗎?剛才不是挺囂張的?怎么跑了?
金繁很正常呀。
宮紫商哪里正常?
金繁撓了撓頭,跟他打比喻。
金繁如果你遇見皇室中人,你會想要和對方接觸嗎?
宮紫商不做猶豫搖頭。
宮紫商不想。
金繁為何?
宮紫商雖然宮門不懼任何一方勢力,但皇家的人高高在上,萬一說錯什么話得罪了對方,牽連至宮門也免不了一場惡戰(zhàn),太不劃算……
宮紫商話未說完,忽然有些明白過來。
宮紫商所以穆青也是對我們敬而遠(yuǎn)之,避免不必要的事發(fā)生?
金繁對啊。
金繁欣慰地摸了摸宮紫商的腦袋。
金繁難得啊,大小姐變聰明了。
見他打趣自己,宮紫商裝作生氣的拽住他的手咬他,兩人鬧作一團(tuán)。
盼兮坐在馬車內(nèi),聽著外面的鬧笑不由勾唇,宮尚角將她攬在懷里,輕聲問。
宮尚角先吃些糕點(diǎn)吧,在不遠(yuǎn)是鄖縣,靠海而生,做的蟹很不錯,要不要嘗嘗?
盼兮倚在他的懷里蹭了蹭。
盼兮嗯,你說去哪就去哪,有你在,哪里都好。
宮尚角揉了揉她的發(fā)絲,唇角愉悅地飛揚(yáng)。
明媚的陽光透過木窗子,照進(jìn)馬車內(nèi),淳樸中帶著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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