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里人一個用力,推開了他。
他不知道丁程鑫要去往何方,但是他知道,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,無論如何,不能讓丁程鑫繼續(xù)在這里待下去了。
如果丁程鑫真的和誰發(fā)生了什么,他想,他一定會瘋的。
就算丁程鑫已經(jīng)不承認(rèn)兩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,就算丁程鑫已經(jīng)厭倦兩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,就算丁程鑫已經(jīng)對這樣的關(guān)系感到不耐煩。
他戴上口罩,快步追了出去。
但是很明顯是他多慮了,丁程鑫徑直穿過了紛紛擾擾的酒吧,快步上了出租車離開了。
他就站在酒吧門口,看著那輛車越來越遠(yuǎn)。
就像兩人之間,他無論怎樣努力,都在漸漸拉遠(yuǎn)的距離。
他前進(jìn)一步,丁程鑫就后退兩步。
他前進(jìn)兩步,丁程鑫就后退四步。
無論他怎么靠近,丁程鑫后退的,總是更多。
他們之間永遠(yuǎn)在相互指責(zé),指責(zé)的喉嚨沙啞,筋疲力盡了,指責(zé)的連最初彼此在說什么都忘記了。
馬嘉祺“丁程鑫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氣,像是在喃喃自語,又像是在對著別的什么人說。
馬嘉祺“為什么……”
可是這樣的話問出口,他卻只能笑笑。
丁程鑫已經(jīng)告訴他為什么了,不是嗎?
那天在休息室他刻薄的話語還歷歷在目。
“你占有欲太強(qiáng)了,可以嗎?”
他知道這不過是丁程鑫為了擺脫他而隨便丟給他的理由,可是他還是會不受控制的,認(rèn)真的去思考這句理由。
沒有辦法,這是他能夠打破兩人冰點的唯一線索了。
可是吃醋是戀人的天性啊,愛的本質(zhì)是付出、占有欲、敏感和不清醒,它的附屬就是粘人、吃醋、多疑,如果這些都要被人嫌棄,那還要怎樣愛人呢。
就當(dāng)我任性,不懂得體諒你。
就怪我任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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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回到宿舍的時候,張真源甚至還沒有熄燈。
張真源“誒?”
他探出頭來,似乎對丁程鑫的到來有些驚訝。
張真源“我還以為是哪個工作人員來串門呢。”
張真源“你怎么回來這么早?”
張真源“就算是gay吧,應(yīng)該也和酒吧差不多吧。”
張真源“不應(yīng)該不醉不歸嗎?”
丁程鑫沉默的摘下帽子摘下口罩。
丁程鑫“怎么。”
丁程鑫“你不想讓我回來?”
張真源“沒有?。 ?/p>
張真源“唰”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。
張真源“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嗷?!?/p>
張真源“我就覺得,你才去了一個小時,來回路程都不止一個小時了。”
丁程鑫“我遇見馬嘉祺了。”
突如其來的叉開話語轉(zhuǎn)移話題,這樣明顯的手段,張真源卻全然沒有意識到。
張真源“遇見馬影帝了?”
張真源“回來的時候還是去的時候?”
丁程鑫其實就很想這樣回答“不是在去的時候,也不是在回來的路上,而是在gay吧”。
可是話到嘴邊,還是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。
他知道,他說了,張真源也不會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