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白悠悠從屋內(nèi)走出,她并未徑直走向林鑫,而是徑自來到那架舊秋千前輕輕坐下。秋千微微晃動,發(fā)出輕微的吱呀聲。
她轉(zhuǎn)過頭,目光越過庭院,落在不遠處的楊文昭身上,語氣平和卻帶著幾分探究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此時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,為這一幕增添了幾分靜謐與柔和。
從未有過與女孩子單獨相處經(jīng)驗的楊文昭,剎那間竟有些手足無措。他微微低著頭,臉頰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,聲音輕得近乎耳語:“我叫楊文昭……你呢?”
這份靦腆之中帶著一絲青澀的真誠,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柔和起來。
“白悠悠,好聽嗎?”說完,白悠悠抬眼見他還愣愣地站著,便輕笑著指向旁邊空著的另一架秋千,眼神溫柔似水,“要不,你坐下來吧?!?/p>
楊文浩坐下后,不自覺地輕扣著手指,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言辭。
那句“那天謝謝你救了我”在他心中輾轉(zhuǎn)反復(fù),卻一時難以啟齒。食指不經(jīng)意間滑過下巴,忽然,他想起自己醒來后打聽到的消息——白悠悠好像也受了傷。
這一念頭讓他猛地扭頭,目光中帶著幾分關(guān)切與不安:“我聽說你也受傷了,傷得重嗎?”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“受傷?”白悠悠疑惑的看向他。
【叮!宿主這個問題還是讓系統(tǒng)來說吧?!?/p>
【由于宿主因為羅剎的反噬昏睡了三天,魔法殿的人以為宿主遭受了重創(chuàng)昏迷不醒,所以楊文昭醒來以后,聽說了后,就很擔心,但他自己又不好意過來,剛好有聽說韓芡要來,就跟過來了?!?/p>
‘原來如此’
而在意識之外,楊文昭只以為白悠悠在發(fā)呆,手掌在眼前搖晃幾下。
“受傷?倒也未曾,只是靈力消耗過巨,因而沉睡了三日。”白悠悠輕踢腳尖,秋千隨之悠然蕩起。她那白色花邊的裙擺隨著秋千的擺動而輕輕搖曳,宛如一片潔白的云朵在空中晃動;發(fā)絲也隨之飄舞,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,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。
“我可以這么叫你嗎,悠悠?”楊文昭輕聲問道,眼中帶著幾分探尋與期待,仿佛這一聲呼喚承載著某種微妙的情愫。
“當然可以了?!?/p>
“對了,悠悠,我們不是說要去接林鑫嗎?”楊文昭突然想起被禁閉的林鑫,語氣中帶著些許焦急與愧疚,出聲問道。
“待會兒再去”
“待會再去?”
“是啊,其實不用特意去接他的,反正他遲早也會自己回來的。”白悠悠輕晃著秋千,卻發(fā)現(xiàn)它只是微微擺動,并未如愿升高。她微微側(cè)頭,目光落在一旁的楊文昭身上,“楊文昭,你能幫我推一下嗎?我想蕩得更高一些。
“好,那你要抓緊了。”楊文昭從秋千上輕盈地躍下,緩步走到白悠悠身后。他目光溫柔地落在她緊握繩子的雙手上,只見白悠悠緩緩扭過頭來,眼中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,“我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。
“那我開始了?!睏钗恼演p聲說道,隨后伸出手,以一種極為輕柔的力度推動著秋千。秋千緩緩地蕩了起來,仿佛連這動作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,生怕打破此刻的寧靜氛圍。
“再高點,再高點”
“再高就要飛出去了”
“哈哈~”
楊文昭那顆緊繃的心,難得地在這片刻寧靜下來。他跟隨著白悠悠的步伐,一同融入了這充滿歡聲笑語的嬉鬧之中。白悠悠的笑聲宛如銀鈴搖動,清脆悅耳,那一串串靈動的音符仿佛有魔力一般,蔓延開來,將整個院子都填滿了一種別樣的生機與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