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文昭被狼魔一擊震退兩米遠,整個人重重地撞在樹干上,一口鮮血不由自主地涌出唇角。然而他的眼神中卻不見半分屈服,只是隨手一抹那殷紅的血跡,仿佛那并非是他自己身體流出的一般。
他艱難地抬起頭,直面那些不斷逼近、圍攏而來的狼魔,緊緊握住手中已然有些沉重的劍,心中有著不甘與倔強,想要再度站起迎戰(zhàn)。
靈力的枯竭如同黑暗中的深淵將他吞噬,超負荷運轉(zhuǎn)后的身體也像是散了架般,這些都在無聲地告訴他:已經(jīng)無法再繼續(xù)戰(zhàn)斗了。
領(lǐng)頭的三階狼魔察覺到楊文昭靈力衰竭的狀態(tài),發(fā)出一陣桀桀怪笑,“愚蠢的人類,你的靈力已經(jīng)耗盡了吧。你殺了我們這么多兄弟,如今,輪到我們來向你討回公道了,給我上,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,將他碎尸萬段?!?/p>
三階魔狼一聲令下,其余魔狼如離弦之箭般迅猛撲向楊文昭。此時的楊文昭已喪失了戰(zhàn)斗力,在這些嗜血魔狼的眼中,他仿佛變成了一塊誘人垂涎的巨大獵物,每一頭魔狼都恨不得立刻撕開他的血肉,大快朵頤。
楊文昭撐著劍,試圖站起來,卻沒有辦法,“該死!難道今天我就要命喪于此嗎?”
爺爺……
楊文昭無力地閉上眼睛,那雙曾閃耀著希望光芒的眼睛,此刻卻似熄滅的星辰。隨著最后一絲光亮被眼瞼隔絕,無邊的絕望如墨色洪流席卷而來,將他的世界徹底染成一片死寂的黑。
預想中的疼痛與那令人膽寒的嘶吼聲并未如期而至。
他緩緩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散發(fā)著幽冷光芒的結(jié)界。狼魔狠狠撞向結(jié)界,“鐺!”的一聲清脆巨響陡然炸開,那聲音像是兩柄重劍相擊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緊接著,一股強大的反震力從結(jié)界中迸發(fā)而出,將狼魔猛地彈飛,在空中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。
三階狼魔憤怒的嘶吼,環(huán)顧四周,“是誰?到底是誰?給老子滾出來!”
白悠悠語氣陰陽怪氣,“喲喲喲,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家伙呢,原來不過是一只狼不像狼、狗不像狗的玩意兒?!彼捓锏妮p蔑與嘲諷像鋒利的刃,一下下劃過空氣。
“你說什么?給老子滾出來”三階狼魔被一句話徹底激怒,發(fā)瘋一樣的朝四周攻擊。
“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,怎么,我出來了你就愿意承認你自己是個似狼非狗的玩意?那好吧,既然你有如此愿望,那我就,勉為其難的出來好了”
白悠悠輕輕一扯,身上的隱形斗篷隨之滑落,她原本的模樣就此顯現(xiàn)而出。
黑發(fā)如墨瀑般垂落,藍色斗篷在微風中輕輕搖曳,白色長筒襪更襯得雙腿修長有力。這般獨特的裝扮,此刻猶如一面旗幟,堅定地擋在了楊文昭面前,似是隔開了兩個世界。
看著那特殊的裝扮,楊文昭一眼就認出來了,只有魔法殿的才有這個裝扮。
楊文昭咬牙強撐著身子,以劍柄為支柱艱難地站起,每一道傷痕都在抗議這副軀體的勉強。“快走,你不是它們的對手,我來攔住它們。”他的聲音因疼痛而略顯沙啞,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“走?這送上門的經(jīng)驗,不要白不要?!卑子朴粕焓种赶蝾I(lǐng)頭的那頭三階魔狼,戲謔道,“嘿,你這不狼不狗的東西,信不信你轉(zhuǎn)眼就要交代在這里了?”
“死?這怎么可能!那可是三階魔狼啊?!睏钗恼寻櫫税櫭?,心中暗自思忖。
他只當她是膽子極大,毫不畏死,或許是因為察覺到周圍有其他人存在,所以才能這般臨危不亂。那雙眼眸中透著的鎮(zhèn)定,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,似是想從她身上找出那份異乎尋常的底氣究竟從何而來。
“哼!笑話,死丫頭,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”三階狼魔成功的被白悠悠幾句話挑起怒火,顧不得其他,嘶吼著直接沖向白悠悠。
“三”
白悠悠或許還能保持鎮(zhèn)定,但楊文昭的心中卻如烈火焚身般焦急。他緊咬著牙關(guān),眼神中滿是痛楚與自責——絕不能讓任何人因為自己而失去生命,這種愧疚與不安,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。
“快走,你是打不過三階魔狼的”
“二”
看著那三階狼魔即將撲來,白悠悠卻仿若一尊雕像般紋絲未動。楊文昭見狀,咬牙匯聚起體內(nèi)殘存的最后一絲力氣,毅然決然地橫劍于前,如一道堅固的屏障擋在白悠悠身前。
“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