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為衫和上官淺說完話剛拉開門,就見到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,李蓮花。
云為衫并不討厭他,甚至覺得李蓮花若是友是個(gè)非常適合交心的人,但他們是敵人。他是個(gè)難纏的敵人。
云為衫“公子”
云為衫微微屈膝,行了一禮,抬眸對上李蓮花似乎看透一切清澈的眸子,心里一動(dòng),就跟小女孩一般,垂下了頭。
李蓮花“原是云姑娘”
李蓮花“云姑娘怎會(huì)在上官姑娘房間里?”
李蓮花明知故問道,云為衫淺笑,回答道
云為衫“這幾日待在女客院落實(shí)在無趣,昨晚碰巧和上官姑娘聊了幾句,很是投緣”
云為衫“便想著和她聊聊解解悶”
云為衫“公子找上官姑娘是有什么事嗎?”
云為衫的聲音可以的大了一些,不明顯,但李蓮花還是聽的出來,這是說給房間里面的人聽的。
李蓮花“原是這樣”
上官淺“公子”
上官淺信步走來,心中思緒翻涌,不知曉這樣一個(gè)變數(shù),她自認(rèn)對宮門中人也算都有一點(diǎn)了解,但李蓮花,她一點(diǎn)都不知曉。
而李蓮花,是一個(gè)變數(shù),她不知曉的也只有那些下人的背景,但是李蓮花很明顯不像是一個(gè)下人。能在女客院落自由出入,跟在宮遠(yuǎn)徵身邊的人,怎么可能籍籍無名。
李蓮花“上官姑娘我……”
李蓮花說話間,突然一頓,令兩人都緊張了不少。
李蓮花“誒?我看上官姑娘儀態(tài)端莊,面似桃花怎么樣也應(yīng)當(dāng)能拿個(gè)金牌”
李蓮花“怎只拿了個(gè)白玉令牌”
李蓮花狀似有些可惜的樣子,上官淺心里一驚,眼眸深沉,不過很快就調(diào)整好了
上官淺“公子找我……是為這事?”
上官淺不做回答,李蓮花微挑眉,接話道
李蓮花“自然不是”
李蓮花“只是見到上官姑娘突發(fā)奇想,有些唐突,多多見諒”
上官淺“那公子找我…所為何事?”
上官淺面容似嬌弱,語氣溫柔勾人,可惜這幅樣子李蓮花不吃這一套。
李蓮花“是來確認(rèn)一件事”
李蓮花“不過,見到上官姑娘時(shí)便已經(jīng)確認(rèn)了,在下先行告辭”
李蓮花說道,上官淺心里疑惑,有了些不好的猜測,李蓮花微笑著和她說再見,走了沒多遠(yuǎn),李蓮花忽的轉(zhuǎn)頭,云為衫的腳步一頓,上官淺身形一頓。
上官淺“公子還有什么事嗎?”
李蓮花“提醒一下兩位姑娘”
李蓮花“附近的小河流下游處有專門的人把手,姑娘可不要做傻事啊”
李蓮花狀似無意的看向了云為衫,云為衫頭低低的,看不出表情,心底一陣驚慌,李蓮花是怎么知道她打算做什么的?他究竟是誰。
上官淺“多謝公子提醒”
上官淺“我有些困倦,打算休息一會(huì),公子若無事,我便回房了”
李蓮花“姑娘好生休息,是李某唐突了”
李蓮花行了一禮,轉(zhuǎn)身離開了,他步伐輕快,他知道了一些事情,回答了心中的疑惑,心情極嘉。
沿著一條潺潺的溪河往上游走,那里是女客院落的方向,高揚(yáng)的廊檐在山霧中若隱若現(xiàn)。
宮子羽的步伐不快不慢,他沒有和身邊的金繁說話,目光凝重地垂低頭,若有所思。
耳邊是涓涓的流水聲,這時(shí),他看見河面上飄過來兩只竹草編織的河燈。
宮子羽“河燈?”
宮子羽心生疑竇,與金繁對視了一眼。順著流水的走勢看向上游,那是河燈飄來的方向。
宮子羽“大白天的放河燈?”
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。
他想到什么,轉(zhuǎn)身吩咐金繁
宮子羽“金繁,你把河燈撈起來后,往上游去找人,如果沒找到,就來下游找我?!?/p>
金繁不明所以
金繁“下游?”
明明是從上游放的河燈。
金繁“為什么要去下游追?!”
但話還沒說完,宮子羽已經(jīng)幾步輕掠,跑遠(yuǎn)了。
溪岸邊密林叢生,枝丫被風(fēng)吹得彎腰,露出一抹白影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的,一個(gè)白色素衣的女客低頭疾步行走。是云為衫,她沒有聽李蓮花的警醒,她必須要這么做,至少要引起宮子羽的注意力,她必須留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