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慈祥一笑:“進來,爺爺抱你睡?!?/p>
宮遠徵:“……”突然又不想進了。
剛轉(zhuǎn)身就要走,付瑞抓住他衣領(lǐng)強行拽進房間往床上推,關(guān)上門,動作一氣呵成。
而他摔坐在床上看著付瑞走回來,爬上床,莫名有些緊張。
結(jié)果他只是被付瑞按床上,蓋被子,付瑞將整個身體埋在他懷里,緊緊抱著他。
“少爺晚安?!?/p>
“晚安是什么?”
“睡前禮儀?!?/p>
昏暗中,宮遠徵也試著將手摟住懷里的人。
“哦……付瑞晚安?!?/p>
今晚,沒有那些多余的親密舉動,身體也變得很暖和。
·
付瑞敢對雪重子動手動腳,是因為雪重子對他只恐嚇不動手,頂多把他釘墻上。
而宮遠徵是真毒真打,還命令不許還手。
所以他一開始就打算先在宮遠徵那培養(yǎng)點好感,再試著從宮遠徵那貼貼獲取點靈力。
付瑞本以為宮遠徵主動湊到屋破漏風(fēng)的偏房找他一起睡個覺,是他們友好相處的開始。
結(jié)果并不然。
依舊吵鬧地過了一段試藥、打架的日子。
只不過毒藥變成了解毒藥,打架一開始拿的毒暗器,也變成了各種新制作的暗器,只不過沒放毒。
不得不說,宮遠徵不光是個制藥天才,同時也是個制作暗器的高手。
今天付瑞也故意讓了宮遠徵一手,才終于讓他停下來休息。
從地上爬起來,胸口的黑色布料印著宮遠徵剛剛踹他留下的鞋印,看著宮遠徵從屋頂跳下來。
宮遠徵板著臭臉:“你又在讓我!”
付瑞笑了笑:“在我眼里,遠徵弟弟就跟三歲孩童一般,我不讓你,你非得打到贏不可,現(xiàn)在都中午了,該用膳了。”
宮遠徵冷淡的眼神掠過他那張笑臉,心里不服,卻又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。
打架時的付瑞,沒有用過任何內(nèi)力,對他確實如逗小孩一般輕松。
當(dāng)付瑞有一絲的認真時,就會給人一種明明人就在眼前,卻遙不可及的距離感。
付瑞這一身武力,無論如何也不像綠玉侍衛(wèi),也不像偏向執(zhí)刃或者長老任何一方,仿佛只是專心陪他練招。
對外畢恭畢敬做好侍衛(wèi)的模樣,對他不分彼此,只把真正輕松自在的一面展示給他。
他很喜歡這種偏心。
“看著我干什么?”付瑞見宮遠徵不搭理他,還一直盯著他看,低頭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服,除了胸口一個腳印,也沒什么不妥啊。
“不許叫我弟弟?!睂m遠徵沉聲說。
“好的少爺?!备度鹦Φ脤櫮?,拿手帕出來給他擦汗,整理好衣服,“不是要去角宮吃午飯嗎?走吧?!?/p>
宮遠徵卻看著他的笑容看得入迷,沉默片刻才緩過神來:“你……成為我的侍衛(wèi)前,是做什么的?有家人嗎?”
這話問到處了,付瑞在這的身份,全靠飛升石的法術(shù)竄改了所有人的記憶,憑空捏造的一個身份。
“我在后山參加侍衛(wèi)試煉時,便撞壞腦子,忘了很多事,只記得我是孤兒,在山谷鎮(zhèn)上流浪,見識過外邊的自由,如今也見識到宮門的約束,挺有趣的。”
宮遠徵聽著他的說法,并沒有起疑,反而皺眉道:“你喜歡自由?”
付瑞勾唇輕笑:“我生來自由,世間對自由的定義很多,但我更喜歡少爺,因為世間宮遠徵有且僅有一個。”
世間能讓他提升法力的,有且僅有宮遠徵一個。
宮遠徵怔然,臉上慢慢爬起微紅,一直蔓延至耳廓,握拳掩飾唇邊輕咳一聲:“去、去我哥那吃飯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