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姑娘因著給姜姑娘下毒被送出了宮門,姜姑娘因著神志不清也被送出了宮門。
錦瑟知道這個(gè)消息之后,悔的腸子都快青了,早知道能離開宮門,上官淺請她喝茶的時(shí)候,她就該去的,或者,上官淺想要陷害她的時(shí)候,她就該直接認(rèn)下的。
早知如此,何必當(dāng)初,錦瑟悔的眼淚汪汪。
“錦姑娘,徵公子讓人送來的藥就這么苦嘛?”芳草看著錦瑟眼淚汪汪的模樣,不解的問道,“若是徵公子的藥真的那么苦,那你還是喝林大夫開的藥吧。那藥我早就熬好了,一直在爐子上溫著呢,我這就去給你端來?!?/p>
“不可!”
“不用了”錦瑟拒絕了芳草的提議,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(jìn)入她的房間,將毒藥放在她的被褥之下了,她哪里還敢喝在爐子上溫了許久的藥,說不定早就被人加了不能入口的東西呢。
倒是宮遠(yuǎn)徵派來給她送藥的人讓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,畢竟剛剛那聲嚇了她一跳的“不可”就是出自他之口。
“錦姑娘”見錦瑟在看木城,芳草湊到錦瑟的耳邊,自以為很小聲的說道:“他是木城,徵公子的綠玉侍,不過我們私底下都叫他木頭或是木老二。”
木頭?木老二?
錦瑟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木城,長得也算一表人才,怎么會被人取這樣的綽號,還有,他該聽見芳草的話了吧,怎么一點(diǎn)兒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木城只當(dāng)是沒有聽見芳草的嘀咕,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請錦姑娘盡快服下湯藥,屬下還要回徵宮向徵公子復(fù)命?!?/p>
好吧,木城若是不開口說話,錦瑟可能還不知道芳草他們?yōu)楹螘兴绢^,可是他一開口說話,錦瑟就能理解了,她還沒見過有人能把一句話說的那么無波無瀾,每個(gè)字都像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似的生硬。
對于這樣的木城,錦瑟并沒有要故意為難的意思,爽快的端起藥碗一口氣喝下,然后她的臉再次皺成了一團(tuán)。
“錦姑娘,快喝蜂蜜水”芳草趕緊將蜂蜜水端給了錦瑟,好讓錦瑟喝下壓壓口中的苦澀之味。
而木城則端起錦瑟放下的藥碗,見碗中的湯藥均已喝完,滿意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道:“既然錦姑娘已喝完了湯藥,那屬下就先回徵宮復(fù)命了?!?/p>
“去吧”錦瑟端著蜂蜜水,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,對著木城揮了揮手,示意他可以離開了。
“告辭”木城也是個(gè)利落的,拿著空藥碗轉(zhuǎn)身就走。
等到木城走了,錦瑟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問芳草道:“芳草,你們叫木城木頭,我倒是能理解,可是你們?yōu)楹芜€叫他木老二呀?”
“因?yàn)檠健狈疾菸凑Z先笑,笑的大門牙都露出來了,“錦姑娘你不知道,我們宮門除了綠玉侍外,還有黃玉侍、紅玉侍,
這個(gè)木城呀他一直想做最高階的紅玉侍,所以他拼命的練功,但每次侍衛(wèi)考核,他都只能考第二,一直晉不了級,更何談是成為紅玉侍,所以我們都叫他木老二。”
“這樣的嘛?這個(gè)木城有些倒霉呢~”
錦瑟現(xiàn)在還有心情說木城倒霉,她還不知道很快木城就要成為她的噩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