叢歡你抱著我我怎么理東西。
叢歡的擔(dān)憂從來不是多余的。
賀峻霖像個牛皮糖一樣黏在了她身上,雖然他小時候也愛這么干,她也是帶他長大的姐姐,妥妥的養(yǎng)成系。
但是現(xiàn)在莫名變了味。
小兔子長大了變成了巨兔,比一米六出頭的叢歡高出了不少,下巴只能擱在她的發(fā)頂。
賀峻霖不要,我就這樣。
他今年已經(jīng)二十歲了。
氣氛莫名的詭異。
叢歡男女有別啊小賀。
叢歡鬧不過他開始講道理,手里的動作沒聽,直到她從行李箱里掏出了一個藍(lán)色的小盒子,手頓在了空中。
這是五年前臨走時賀峻霖送她的告別禮物,視若珍寶,卻一次都沒有打開過。
賀峻霖眉毛擰到了一塊,盒子連封條都在,她竟然沒有打開過。
怪不得,她還不知道。
身上變得輕松起來,她抬頭,就見賀峻霖抱著胳膊正襟危坐在沙發(fā)上,滿臉凝重。
賀峻霖你別告訴我,我送你的東西,你從來沒打開過。
他當(dāng)初寫了那么久的信,初中寫作文都沒有那么認(rèn)真過,洋洋灑灑寫了幾萬個字呢。
包括……他對她的心意。
那時候年紀(jì)小,也沒有成年,他只不過是隊里最不起眼的練習(xí)生,也沒有其他人長得那么帥。
賀峻霖叢歡,你心里是不是沒有我。
叢歡哪有。
叢歡訕訕的摸著鼻子,去國外的第一年害怕睹物思人就把他們送的東西藏在了柜里下面,最近才翻出來的。
賀峻霖冷哼,明白了七七八八。
她騙人的時候就喜歡摸鼻子,以前是,現(xiàn)在也是。
叢歡想裝死混過去,卻聽見空氣中游游蕩蕩傳來某人怨氣十足的幾個字,足夠擊中她的靈魂。
賀峻霖那你怎么不知道
賀峻霖我喜歡了你整整六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