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倏忽月余,蔣鶴深夜匆匆趕回,心下已經(jīng)有了不妙的預(yù)感,等從閏五那得知后,染著寒露的斗篷都未曾取下,便拔劍直取情敵要害。
溫辭被寒刃逼得倒退,即便是基于六藝學(xué)過武,卻也比不上自幼堅持精進(jìn)到現(xiàn)在的小公爺。
“蔣小公爺好大的火氣,可別忘了,之前擅自回京,更是染指裴……”溫辭略有狼狽的拔劍抵抗、閃躲,言語卻比劍鋒更銳利?!?/p>
“住口!” 蔣鶴的劍刃抵住溫辭咽喉,眸底涌動著暗潮,恨不得將他誅殺在此。
可兩人算是自小結(jié)下的梁子,敵對多年了解不少,他很清楚這狐貍定有后手,而父親和邊軍十幾萬將士在邊關(guān)。
溫辭輕笑,打不過干脆利落的棄劍,任由脖頸鮮血順著劍刃往下淌,“看來小公爺有所猜測了,這次行動順利么?我可是讓人提供不少的便利和掩護(hù)?。 ?/p>
可以說是全程參與了,提供這些好處的同時,分了一杯羹,還積攢了不少的證據(jù)。
雖說蔣鶴出手警惕,溫辭沒有得到與蔣家直接相關(guān)的證據(jù),可有牽扯的卻是不少,而帝王疑心重,對方是賭不起的。
蔣鶴的牙咬得發(fā)疼,一劍從他腰腹刺入,眼尾泛著紅框的猩紅:“溫辭,你找死!”
“可得不到明月垂憐,我會生不如死,相較而言不如拼上一把,蔣小公爺可要想清楚了,是否要領(lǐng)著全族與我陪葬?”
溫辭笑得癲狂,喉間溢出的血沫染透下頜,卻恍若不知腰腹貫穿的劇痛,“若是你我換位,怕也是這般境地!”
顧忌的多,總是沒那么敢拼,蔣鶴額角青筋凸起,雖說這話說的是事實,但他不愿與情敵換位思考。
讓下屬將重傷的溫辭帶走關(guān)起來,忍著氣找了個醫(yī)師治療,免得真的出事,導(dǎo)致雙方魚死網(wǎng)破。
蔣鶴則是去熟悉一番,將身上的冷意與血腥味洗凈,緩步走入主臥中,愛憐的將妻子攬入懷中,喃喃輕語:“抱歉……”
是他貪心自負(fù),才會落入算計陷阱,導(dǎo)致如今的局面,委屈了心上人。
晨曦的陽光從軒窗灑落,云窈窈睡飽后緩緩睜眼,嗅到身邊熟悉的松香,下意識的往他懷中蹭了蹭,像是一只貪睡的小奶貓。
蔣鶴瞧的事萬分憐惜,忍不住俯身,在那額角上親了一口,哄道:“時辰不早了,夫人該起床隨我一起用早膳了!”
熟悉的催促,讓云窈窈明白是蔣鶴回來了,面上懵懂漸漸褪去,好似看清了來人而變得驚喜。
“夫君~”云窈窈嗓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,下一瞬,指尖攥住結(jié)實手臂的力道卻收緊。
美眸本就含魅帶俏,驟然泛紅更是嫵媚撩人,眼底水光翻涌,睫毛劇烈顫動著垂落,喉間溢出的嗚咽。
蔣鶴更心疼了,左手卻輕輕托住她后腦,將距離拉近,聲音悶在她發(fā)間,“是我的錯,貪心入了算計,給了他人把柄有機可乘,委屈了夫人……”
云窈窈埋在他頸邊,滾燙的淚珠從眼角劃入他的鎖骨,驚起一片細(xì)密的戰(zhàn)栗,哽咽這說不出話來。
“溫辭的賬,日后會一筆一筆算清楚,可在機會到來之前,得委屈夫人了!” 蔣鶴眼底殺意翻涌如潮,喉嚨沙啞不成樣子,每個字都帶著澀意。
指腹掐進(jìn)掌心舊疤的力道近乎自殘,他低垂著眼睫,忽覺舌根發(fā)苦,早知……變不該沾染,到底還是貪心作祟。
再不甘心,也只能容忍,更重要的是將心上人給哄好了!
云窈窈抿著唇不吭聲,沒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思,只看兩人如何博弈吧!
木子:感謝寶子們地會員開通,愛你們哦,么么么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