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靖看著頭頂?shù)臑踉泼懿迹麚е蠓蛉说氖忠膊挥傻眠o。
另一邊的太乙真人才迷迷糊糊的醒來,他下意識的想摸自己身邊的東西,但在摸到一手空后,他又一下子睜開了眼睛。
“我的筆呢?哪吒,哪吒這個小鬼又跑哪去了噻?”
太乙真人從他睡得桌子上跳下來就要找哪吒,只是他把痰盂都給打開了也沒找到哪吒的身影。
“他不會把我那個東西拿去玩了吧?這小孩,咋啥東西都要玩的?”
太乙真人現(xiàn)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他抓著自己的拂塵,就往外走。
李靖:“仙長,您這是要去哪?”
看到太乙真人出來,李靖立馬迎上去。
“這個嘛,我就是出去逛逛,對,沒錯,我就是逛逛,一直待在屋子里也是有些悶的嘛?!?/p>
他撓了撓自己的頭,就尷尬一笑。
“那哪吒呢?仙長可是有看到他?我夫人想這兩天多陪陪他,結果剛剛去他的房間沒看到他人影。”
所以李靖和殷夫人都以為哪吒是和太乙真人待在一塊。
太乙真人:“......”
他渾身冷汗直冒。
哪吒哪吒,他哪里知道他去了哪里噻?
太乙真人摸了摸腦袋,剛想說話,又察覺到了空氣里溢出來的魔氣。
這氣息...怎么那么像魔丸的?
哪吒面色并不是很好看。
準確的來說,除了在阮嬌面前外,他一直很容易暴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。
看著那邊的李靖和殷夫人,他眉頭可以說皺得很緊。
哪吒現(xiàn)在知道了自己真實的身份,一邊有些怨他們騙他,一邊又在想自己的出現(xiàn)到底是給他們帶來了煩惱。
*
阮嬌:“......”
她的意識有些渾渾噩噩。
竟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夢是醒。
她恍惚的睜開眼,便好像看到鹿童,他站在她的面前,居高臨下,俊秀的眉毛壓下來,就露出了那一雙如寒星般的眼睛。
阮嬌聽到他說:“嬌嬌,你逃不掉?!?/p>
又聽到他言:“我也是沒辦法。”
“所以嬌嬌你不會怪我的,怪我把你困起來?!?/p>
他慢慢的蹲下身子,就將阮嬌擁到自己懷里。
看著他那張清冷矜貴的臉逐漸顯露出癡狂,阮嬌的第一反應便是害怕。
她能感覺到鹿童冰涼的手貼在她的肌膚上,而就在阮嬌本能的想離開他的桎梏時,她一抬眼,鹿童的那張臉又變成了哪吒。
原先清冷的面容變得凌厲,阮嬌看著近在咫尺的臉,漂亮的瞳孔里就浮現(xiàn)出濃濃的水霧。
她幾乎是在那一瞬間,就睜開了眼睛。
剛剛那只是夢,她夢到了鹿童,也夢到了哪吒。
阮嬌坐在柔軟的草地,身下是鋪得平整的軟毯,四周鳥語花香,如果不是那個長長的鎖鏈還束縛在她的腳踝上,恐怕阮嬌都要以為自己身處仙境。
所以...她現(xiàn)在還在哪吒的地盤。
看著遠處飛來飛去的仙鶴,阮嬌不由得又往一邊看。
她聽哪吒說了,說這里是一幅畫,他從他師父那里偷的,除了他以外,沒有人可以把她帶出去。
既如此,阮嬌就這么看著。
她本來就是那種隨遇而安的性子,故而在接受現(xiàn)實后,又望著那邊的仙鶴想到了別的。
她好像之前在哪里有見過?
玉虛宮,亦或者在人間。
提到人間,阮嬌就模模糊糊的又想到了一個場景。
她想到了一個身穿喜服的人。
他的臉阮嬌記不太清,但她能記得是耳邊不斷響起的嗩吶聲。
那聲音幾乎是要響徹天地,所以她忘不掉,忘不掉那天從花轎上下來,風吹過,蓋頭落地時的畫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