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公豹站在那兒,見敖閏掰下一根龍爪扔給他,他還下意識的接到手上。
“裂、裂......”
“裂空爪,謝謝?!?/p>
聽申公豹叫了幾句都沒叫出裂空爪的名字,敖光還有些黑臉。
“給我裂、裂空爪做什么?你、你們不是不能出去嗎?”
申公豹皺著眉,不由得問敖閏。
直覺告訴他,拿了這個東西會有什么隱患,他盯著那邊還在巖漿里待著的敖閏,神情便嚴肅起來。
敖閏:“給你自然是想讓你完成我們龍族的大計,怎么?申公豹你難不成是有異心?”
她說話語調(diào)微微上揚,那凌厲的眼神就落到了申公豹身上。
申公豹:“怎、怎么可能?”
他們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,敖閏叛變的可能性都要比他大。
敖光:“好了,既然東西你拿去,我希望龍族的大計你能盡快提上日程,敖丙已經(jīng)大了,馬上三年之期就到,你該做的事也該完成了?!?/p>
他聲音低沉,提到敖丙,申公豹握著裂空爪的手就有攥緊。
說起來,他這個徒弟好像這兩天都沒有看見,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。
問敖丙,敖丙當(dāng)然是...去了阮嬌那。
他是在申公豹走了之后過來的,自從知道師父是喜歡上半夜來,他就后半夜再過來。
敖丙從屋頂上跳下來的時候正好對上了阮嬌的眼睛。
月色暗沉,她的一雙桃花眼偏又生得極為嫵媚。
敖丙就這么直不楞登的望著她,然后就開始臉紅,耳熱,心跳加速。
為什么她能長得那么好看?
敖丙也得虧今天的天色不好,他的臉又用東西遮著,不然絕對會被阮嬌看到他那羞澀的樣子。
“是你?”
阮嬌看到敖丙,她的記憶力有的時候還是好的,所以記起了眼前人是那個給她海螺的。
敖丙:“是、是我?!?/p>
他學(xué)了他師父的口吃,說話間還不小心的咬到了舌尖。
“你是又來幫我養(yǎng)花的嗎?其實這幾天不需要了,我身子沒有養(yǎng)好,殷夫人說賺錢的事可以不急?!?/p>
她聲音柔柔的,像山泉間流淌著的清水,敖丙其實都沒聽清阮嬌說的是什么,只是一個勁的點頭。
“你身子是怎么了嗎?讓我看看?!?/p>
等他捕捉到關(guān)鍵詞,便朝阮嬌走近了兩步。
“也沒什么,只是先天體弱?!?/p>
外加之前可能受到過什么刺激。
阮嬌搖了搖頭,又把臉偏到了一邊。
她面白如雪,膚如凝脂,因為晚上睡覺,那一頭柔順的秀發(fā)就這么隨意的披散在腦后,再垂落在肩頭,好像那黑色的瀑布,與這濃重的夜色都恍如一體。
阮嬌的臉頰尖尖的,小小的,敖丙看著甚至都覺得他的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的將她的臉蓋住,彎月般的眼睛,里面時常盛著水霧,眼波流轉(zhuǎn)間,便勾得人忍不住的再去看。
她擱在身前的手也好看。
纖細修長,還好像那上好的羊脂玉,敖丙感覺自己的喉間很快就干澀得厲害,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口水,唇角就在抿緊。
“體弱,我?guī)湍憧匆幌掳?。?/p>
申公豹作為師父,教過敖丙很多,所以看病的手段他也是有的,走到窗戶邊上,敖丙就低眸看著坐在那的阮嬌,她似乎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,晶瑩剔透的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望著他,某個人還不自覺的想到了那個晚上。
敖丙:“......”
真的不能再想了。
再想,他感覺就哪哪都不對勁。
敖丙垂下眼,后背就在發(fā)麻。
他伸出手,便叫阮嬌也把手腕遞給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