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沈安晚從床上起來,一個上午,她就待在家里,哪都沒去。
下午,好朋友說請她出去嗨皮她也拒絕了。
傍晚的時候,她獨自一人待在陽臺上,日落的余暉徑直灑在了她的身上,口帶里的手機叮了一聲,幾分鐘后,她才掏出手機,沈宴澤給她發(fā)了一條消息。
出來走走吧,別悶壞了。
她看了,只是淡淡地回了句。
不用你管。
回復(fù)完后,她關(guān)閉了手機屏幕,將手機放在了一邊。
晚上,門鈴叮咚一聲響了,沈安晚堅難地站起身,搖搖晃晃地走過去,走過去之后,她沒來得及開門,而是靠在門上休息了一會兒。
門鈴再次響起,沈安晚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她一手扶著頭,一手去開門。
打開門,沈宴澤就站在門口,他的頭發(fā)上沾了一些小小的雨滴,看起來他應(yīng)該是沒帶傘,淋了點小雨。
沈安晚靠在門框上,頭暈乎乎的,臉蛋通紅,酒味一下就進(jìn)了沈宴澤的鼻子。
沈宴澤:“你喝酒了?”
沈宴澤問。
沈安晚:“你來干什么?”
沈宴澤:“我…就是來看看你。”
沈安晚:“那你現(xiàn)在可以走了?!?/p>
說完,沈安晚就要把門關(guān)上,沈宴澤直接抓住推過來的門,而后從她身邊走了進(jìn)去。
沈安晚:“你……”
房間里亂糟糟的,一個個綠色的啤酒瓶子擺在桌上,陽臺上,有的空了,有的還沒開,有的喝了一點。
沈安晚打了個嗝,然后指著門外說。
沈安晚:“沈宴澤,出去。”
沈宴澤垂下眼捷,握緊拳頭,說道。
沈宴澤:“難道……你就……不能忘了他嗎?”
沈安晚:“忘?呵,你要我怎么忘啊?”
沈宴澤沒有說話,他知道,暗戀很苦,特別是像沈安晚這種窺見不了天光的暗戀。
沈安晚:“我問你,如果是你,你能馬上忘掉一個自己喜歡了6年的人嗎?”
沈宴澤:“不能?!?/p>
沈宴澤低聲回答。
沈安晚:“是啊,那你憑什么讓我忘啊?”
沈宴澤不再說話,沈安晚見他不愿走,干脆不管他了,她坐回沙發(fā)上,繼續(xù)喝起了悶酒。
次日清晨,沈安晚從床上趴起來,她走出臥室,看見沈宴澤坐在沙發(fā)上,低頭看著手里的一個小皮筋。
沈安晚快步走上前,一把抓住他的手,問。
沈安晚:“這個為什么在你這?”
沈宴澤手里的皮筋是沈安晚當(dāng)年送給沈辭的,當(dāng)年,她把它裝進(jìn)了一個小禮盒里,送給了他,可如今卻在沈宴澤手里。
沈宴澤抬起頭看向她,沈安晚當(dāng)時送沈辭皮筋之時,并不知道他其實已經(jīng)交了女朋友,于是在沈辭看到皮筋之后,就直接將它扔了,還是沈宴澤把它撿起來,藏了三年。
沈宴澤:“醒了?”
沈宴澤沒有回答她剛剛的問題。
沈宴澤:“早餐想吃什么?”
沈安晚:“我問你話呢。”
沈宴澤低頭,猶豫再三之后,他說道。
沈宴澤:“沈安晚,我就和他……那么像嗎?”
沈安晚愣了一下。
昨夜,沈安晚喝醉后,趴在沈宴澤身上,雙手捧著他的臉。
沈安晚:“沈辭,你,別走?!?/p>
沈宴澤:“像到……連你都分不清?!?/p>
沈宴澤接著說。
沈宴澤抬頭看她,兩人四目相對,而后,他們便沒再說話。
空氣凝固了幾分鐘后,沈宴澤垂下頭,突然開口。
沈宴澤:“如果你心里還有他,我……可以做他的替身?!?/p>
沈安晚正要反駁,而此時,好巧不巧,一一道刺眼的陽光照了過來,照在了他的身上。
少年五官硬朗,頭發(fā)有些亂,少女心一顫,在那一瞬間,沈安晚覺得,他與沈辭,不能說像,只能說是一模一樣。
沈宴澤:“你……可以做我女朋友嗎?”
沈安晚心再次一顫,她想拒絕,但是,他與他,真的好像,好像,可是她知道,他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