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晚李承鄞為我抓螢火蟲后,就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,問裴照,他也只是說李承鄞去忙公務(wù)了。
到底有多忙,這么些天都不曾見到他。
我每日吃吃喝喝玩玩樂樂,圓潤了不少,日子也過得飛快。
這天,李承鄞滿身是血的被裴照和顧劍送回來,一同來的還有一頭狼,想來李承鄞是被這狼所傷。
我也沒多問,畢竟知道的太多活著會很累,盡管我愛聽墻角,但我也明白那是因?yàn)槔畛雄丛敢饨o我聽,我才能聽到的。
他瞞著我的事比告訴我的多得多。
林洛他沒事吧?
顧劍只是腿被咬了一口,不傷及性命。
林洛那就好,我不便進(jìn)去,能把這個給他嗎?
我遞上一只香囊,并不成香囊樣的香囊。
里面裝的是這些天李承鄞昏迷,我閑著無事求的平安符,是真的閑著沒事。
顧劍好,我會幫你轉(zhuǎn)交的。
面前這個顧劍我只見過兩三面,卻給人很靠得住的感覺。
我這愛輕信他人的漏缺還是沒補(bǔ)上,左右他不會害李承鄞,我也沒被害的價值。
并不擔(dān)心他做手腳。
室內(nèi),顧劍講香囊遞給李承鄞,說是林洛送給他的。(李承鄞視角)
李承鄞她怎么不自己給我?
李承鄞(林洛送我的憑什么要經(jīng)過他人之手!)
顧劍小姑娘心都軟,又與你一起長大,肯定不愿見到你渾身是傷的模樣,惹她徒增感傷。
李承鄞你倒是了解女孩。
顧劍知道他若有所指,也不與病人計(jì)較。
顧劍狼王也殺了,你答應(yīng)我的,絕對不傷害小楓。
李承鄞自然。
顧劍沒有久留。
李承鄞裴照,你說說我這表哥整天一副他很了解別人的樣子是和誰學(xué)的?
裴照沒回答他。
李承鄞算了算了,問你還不如問墻。
李承鄞仔細(xì)端詳著香囊,笑出聲。
李承鄞她這縫的什么呀?鴨子還是鵝?丑死了。
嘴上雖然吐槽,手上的動作依然小心。
李承鄞這里面是什么?
李承鄞啊,是平安符呢!
李承鄞故意將聲音放大,說給裴照聽。
裴照:倒也不必。
裴照嗯,我看著她去寺廟求的。
一句話頓時讓李承鄞沒了炫耀的心思,這幾日裴照可是寸步不離守著林洛呢,自己卻和別的女人……
(回主視角)
我總放心不下,還是決定去看看李承鄞。
我進(jìn)他寢宮時,他已好的差不多,在書案上搗鼓著什么。
林洛你在畫什么?
我還未看清,他眼疾手快收了起來。
李承鄞不告訴你。
林洛我要看看!
李承鄞不給。
李承鄞高高舉起,他比我高上許多,我踮起腳也拿不到。
林洛我就看一眼!
我分明看著他在畫人,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姑娘。
反正心里是無比酸澀的。
李承鄞我說了就是不給!
李承鄞似乎有些惱了,語氣重了。
林洛不給就不給,兇什么!
我負(fù)氣離開,全然忘記我進(jìn)來是關(guān)心他傷勢的。
李承鄞總是這樣,時而親近時而疏離,我擔(dān)心他那么久看來是白擔(dān)心的了,都有功夫畫別的姑娘了。
我知道李承鄞跟了出來,想著他還有傷,就沒走那么快。
林洛你!
我轉(zhuǎn)身,剛好撞上他的胸膛。
他身上好聞的體香,直達(dá)我心,心也被這香味弄得怦怦直跳。
我肯定是氣的。
我連忙想推開他,卻被他緊緊抱住,怎么也推不開。
李承鄞對不起,我語氣重了。
怎么是他道歉呢,應(yīng)該是我的,我從小被嬌縱慣了,一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愛生氣。
林洛我也有錯。
他揉揉我的頭,在我發(fā)髻上插進(jìn)去了一支簪子。
李承鄞這么些天沒見,你就沒想我嗎?
我的臉有些發(fā)燙。
林洛你要不先放開,我有點(diǎn)熱。
李承鄞你先回答我。
李承鄞抱得更緊了。
我無奈,只好像安撫小狗一樣,輕輕環(huán)住他。
林洛誰會想你。
我輕柔柔說著。
定然是反話。
李承鄞可我想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