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？”

“抱歉念姝，最近都沒有和你聯(lián)系?！?/p>

河道英突然的話語，讓李念姝有些茫然。

“雖然這樣說有些唐突，”河道英低沉的語氣有些停頓，“我最近準備離婚了，你愿意以結(jié)婚為前提，試著跟我交往一下嗎？”

離婚，交往，結(jié)婚，河道英，開什么玩笑。

李念姝受到了極大的沖擊，聽著直接摁斷了電話，看到手機沒有再亮起，李念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，還好河道英沒有再打來。

聽著電話里，傳來不出所料的忙音，河道英捏了捏鼻梁，覺得自己還是太心急了，還是要挑一個正式的場合再來說這些話的，電話總歸是不太鄭重，但是河道英想到之前街上跟李念姝如此親密的男人，他就是沒辦法再等待下去。

***

清晨，細雨下，朦朦朧朧的水汽沉重地籠罩在天地間。

姜賢南提供了一個情報，永山殯儀館停業(yè)三年，它的太平間每到月底用電就遠超正常用電量，而且申英俊等人經(jīng)常前往這個殯儀館。

文冬恩猜測孫明悟的尸體可能就在這個殯儀館內(nèi)，時間緊急，李念姝與周汝正先趕了過去。

房地產(chǎn)經(jīng)紀人與殯儀館負責人進行交涉，殯儀館負責人掏出手機表示先要聯(lián)系一下人，拉著李念姝手的周汝正先一步制止了殯儀館負責人撥打電話的舉動，并說出了副總警監(jiān)申英俊的名字，殯儀館負責人瞬間明白來人用意。

最終，李念姝和周汝正被帶到了存放孫明悟尸體的房間。

李念姝跟著正打算一起上前，周汝正轉(zhuǎn)身，抬手遮住了李念姝試圖看向尸體存放處的眼睛。

周汝正的聲音貼著頭發(fā)從上面?zhèn)鱽恚钅铈芨惺艿街苋暾厍坏念潉印?/p>

“念念在外面等一會吧，可能會有一些不太好看?！?/p>

李念姝明白周汝正的意思，配合地轉(zhuǎn)身，等在了門口。

“好了，現(xiàn)在我們來看一下尸體吧?！敝苻D(zhuǎn)頭對著殯儀館管理員說。

“好、好的?！睔泝x館管理員說著趕忙拉出了隔間，露出孫明悟渾身血跡被裝在真空袋里的樣子。

周汝正平靜地要求管理員先離開，管理員見狀出了門，對上門口的李念姝：“ 李小姐，周先生他……”

李念姝抬手制止了管理員未說完的話，示意他先離開，她知道周汝正已經(jīng)開始了，周汝正需要提取一下孫明悟傷口指縫等地方的DNA。

過了一段時間，周汝正從房間出來，他在洗手臺清洗消毒自己的手，流淌的水聲劃過沉默的空間。

李念姝背靠在門框上，望向周汝正，頭頂?shù)臒艄獯蛳聹\淺的陰影，小聲地開口：“謝謝……”你本不用幫忙到這種程度的。

“那有什么？”周汝正一邊任水流沖洗著雙手，一邊回頭，展出一個沒有陰霾的笑容，打斷了李念姝未說完的話，他認真地注視著李念姝，“念姝，想要去做的事我都會去做的?！?/p>

李念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她還是沒有太習慣周汝正的直接，耳朵悄悄地泛紅：“嗯……雖然這樣，那也是要謝謝你的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