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聞言,兜帽下的瞳孔驟然收縮:"能有多大差別?莫不是大將軍看花了眼?"他下意識攥緊手中包裹,布料摩擦聲在寂靜的城門口格外刺耳。
沈逸辰卻盯著遠處城墻下?lián)u曳的燈籠,思緒飄回白日里林璇落指尖撫過碎瓷的模樣。
那抹溫柔笑意下藏著的鋒芒,竟與傳聞中驕縱任性的北慶公主判若兩人。”
她言語間暗藏機鋒,不像是個只懂胭脂水粉的閨閣女子。"
他摩挲著掌心結(jié)痂的傷口,忽然冷笑出聲,"或許北慶這次送來的,根本不是什么和親棋子,而是一柄淬毒的匕首。"
黑衣人喉間發(fā)出短促的嗤笑:"即便如此,與大將軍又有何干?莫山古城本就是各方勢力的棋盤,您只需坐收漁利便是。"
話音未落,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。兩人同時屏息,待看清來者是巡城侍衛(wèi)后才松了口氣。
沈逸辰望著侍衛(wèi)遠去的方向,壓低聲音道:"你最好讓你們主公盡快履約?!?/p>
沈逸辰接著補充道:“北慶公主的出現(xiàn)打亂了太多計劃,我需要那批糧草在三日內(nèi)送到城西軍營。”
“大將軍放心。"
黑衣人后退半步,身影隱入城墻陰影,"不過...若公主當真另有圖謀,您或許該考慮——"
他的話被一陣驟雨打斷,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石板上,濺起層層水霧。沈逸辰望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,忽然想起林璇落今日遞茶時,杯沿殘留的胭脂印。
雨幕中,他翻身上馬,衣擺掃過馬鞍時,一枚刻著北慶王室徽記的玉佩從懷中滑落。
沈逸辰彎腰去撿,指腹觸到玉佩背面細密的刻痕——竟是莫山古城的布防圖輪廓。
他猛地攥緊玉佩,雨水順著指縫滴落,在地上暈開深色的水痕。
…………
畫面一轉(zhuǎn),悠然自得的林璇落,正抱著一只白貓,輕輕的撫摸著它的毛。
剛忙完正事的太子,毫無征兆的從她身后走過 ,恰好的是,林璇落聽覺很好,:“太子爺這是忙完了?我還以為你要和那個婢女,長相廝守?!?/p>
“與你無關(guān),太子妃娘娘只需要做好分類的事,其余的,本王自有分寸。”
“是嗎?太子殿下這么有分寸的人 ,不也完全不把宮規(guī)森嚴看在眼里,就這樣和一個婢女茍且,殿下還真的是餓了,什么都吃得下?!绷骤湔f著,忍不住嘲諷道。
太子卻一臉不在乎的樣子,眼底閃過一絲不屑,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,:“你不會是個和親公主,以我說話的態(tài)度,我希望你可以放尊重一些。”
“新婚當夜,把妻子扔到婚房,去和下人茍且?請問誰尊不尊重,難道看不出來嗎?”
“一個尋常男子,本就可以有三妻四妾 ,更何況本人是太子,這難道有什么問題嗎?”他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不對,反而覺得是林璇落話多了 。
林璇落其實根本不在乎,他和多少人茍且,他會納多少個妾,因為這不是她的問題。